春天還沒有來臨
若水221147由 分享
時間：
//從指縫間流露
不是淚水
是溪水般的月光
我用手捂住眼睛
走在阡陌上
春天還沒有來臨
卻有一朵漂泊的云 纏住了月亮
雖然很短暫
就像心跳莫名的慌亂
//草叢中有蟲叫聲
帶著一股荒野的氣味
撲面而來
我盲目地吶喊
聲音空靈而又蒼白 回蕩在老屋檐下
原來已經(jīng)到了
我看見自己 躺在那張古舊的竹椅
形影枯槁雙目無神
只有手 和應(yīng)著南音的拍子
哦 不 那不是我
//冬天還沒有走完
路 卻彎成一把鐮刀
掛在天邊
還有一只倒懸的蝙蝠
在獰笑著
西山的影子 暗淡
如夜幕下洶涌的大海
浮動著人的頭顱
我的口中悄然長出一株青藤
老人說
那就是命運
//誰也不能掌舵
可我還是想遠(yuǎn)航
塵囂泛濫物欲橫流
有一個聲音 說
人性的春天 永不會來臨
我只有站在夢的盡頭
握著巨大的彩筆
憑空勾勒那道虹的輪廓
是應(yīng)該有這份童心 尼采說
眸底有瘋狂前的光芒
//是那只蝴蝶 瘋了
從莊子的夢鄉(xiāng)
飛進(jìn)了二胡
又闖入了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
然后 在我眼前的燭光里
褪了一身霓裳 在這個停電的夜晚
于是 有一種瞬間死去
另一種永恒復(fù)活
同時 一股嗆人的焦味
和一枚含淚的微笑
在夜色里輕輕漾開
//我在阡陌上 踽踽獨行
尋找一種枯萎 可是
什么也沒有
我詫異
春天還沒有來臨
我的心 仿佛被誰遺棄
在草叢中 閃著綠熒熒的光
原來是一塊石頭
在做夢
//忘了天邊有個檐角崢嶸的故鄉(xiāng)
有只黑豹在溫柔地吼叫
Don’t break my heart
我出神地聽 把啤酒澆在
那株仙人掌
想叫它綻放一朵玫瑰的笑顏
//有一種潦倒 一生
誰也無法預(yù)料 其傷痕
就像一塊礁石
隨時可能掙脫大海的懷抱
露出弗洛伊德的潛島
來吧 心底就有個地方
讓人不用開口
也能嘗到那種苦澀味道
有人說
是失戀
有人說
是煙草
//望著那只頭狼的眼睛
我感到自己成了一個遠(yuǎn)逝的碎片
掙扎在懸崖的邊緣
每一群狼有一個靈魂
有時 一個人能用狼族的眼光
死盯著的獵物 是名利色相
那也好 就不必為了與狼共舞
而去尋找借口 說
我好孤獨
//背著那捆羽毛般的榮耀
我仿佛長出了翅膀
想飛翔如鷹
想夢見心中的太陽
當(dāng)我真的夢見那熾熱的溫柔
卻心驚膽戰(zhàn) 發(fā)現(xiàn)自己
再也沒有醒來的力量
于是 把那雙翅膀
當(dāng)作夢魘的標(biāo)本 釘在墻上
//坐在黎明的麥芒上
看著懷表的時針緩緩指向東方
秒針卻在我唇間 嘀嗒嘀嗒地響
在昏昏欲睡和惶惶驚醒之間
我看見自己的靈魂
在婆娑起舞
誘惑的節(jié)奏 夾雜著鐐銬聲
該不會是那道傷痕
在白皙豐腴的腳踝上 過于醒目
像是嘴唇 在此吻過
靈魂卻從此成了囚徒
//生命遲早 像花一樣枯萎
出逃時 月光如草
撫過裸露的小腿
我擔(dān)心不久后 那上面就會爬滿傷口
于是 我像風(fēng)一樣翻飛在屋脊上
把月光 和心跳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然后 找一個窗臺伏下
蜷起身體卻聳起耳朵
一有異常
就喵喵地叫
//我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寫字
一陣風(fēng) 吹過
把我的影子 和犬吠投映在窗紗上
透著窗欞 我被分割成好幾段
每一段都猙獰可憎每一段都鮮血淋漓
每一段都流淌著生命的徒然軌跡
淌滿那條小路
我忘了路的兩旁 都是沒脛的青草
春天還沒有來臨
黎明卻姍姍來遲
//不知等了多久 冥冥之中
我才聽到一只小鳥
打著呵欠拍著雙翅 驅(qū)趕著睡意
那雙惺忪的眼睛
從我頭頂一直看到腳趾
然后 一聲驚叫
星辰剎時躲入了云里
路旁已是人高的蘆葦 頻頻向我點頭
我卻忘了自己從何處來
往何處去
//有一句話 一定要記住
別去招惹誘惑 這萬惡的主宰
仿佛在前世 有人如是說
我淡淡一笑 不以為然
心跳立即凌亂如弦 誘惑之神蹙著眉頭
幽怨地看著我 我頓時汗下如雨
仿佛在烈日下被奴役了幾生幾世
//太陽始終沒有落下或升起的跡象
接近心的地方 有半個月亮
抿嘴微笑 她的微笑或許
就是一種歌唱
可是春天還沒有來臨
我彷徨的心的坐標(biāo)在哪里
我用手捂住眼睛 透過指縫
偷偷傾聽 那溪水般的月光
春天一定會來臨
靈魂早已揚帆起航
[2000.2.25]
不是淚水
是溪水般的月光
我用手捂住眼睛
走在阡陌上
春天還沒有來臨
卻有一朵漂泊的云 纏住了月亮
雖然很短暫
就像心跳莫名的慌亂
//草叢中有蟲叫聲
帶著一股荒野的氣味
撲面而來
我盲目地吶喊
聲音空靈而又蒼白 回蕩在老屋檐下
原來已經(jīng)到了
我看見自己 躺在那張古舊的竹椅
形影枯槁雙目無神
只有手 和應(yīng)著南音的拍子
哦 不 那不是我
//冬天還沒有走完
路 卻彎成一把鐮刀
掛在天邊
還有一只倒懸的蝙蝠
在獰笑著
西山的影子 暗淡
如夜幕下洶涌的大海
浮動著人的頭顱
我的口中悄然長出一株青藤
老人說
那就是命運
//誰也不能掌舵
可我還是想遠(yuǎn)航
塵囂泛濫物欲橫流
有一個聲音 說
人性的春天 永不會來臨
我只有站在夢的盡頭
握著巨大的彩筆
憑空勾勒那道虹的輪廓
是應(yīng)該有這份童心 尼采說
眸底有瘋狂前的光芒
//是那只蝴蝶 瘋了
從莊子的夢鄉(xiāng)
飛進(jìn)了二胡
又闖入了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
然后 在我眼前的燭光里
褪了一身霓裳 在這個停電的夜晚
于是 有一種瞬間死去
另一種永恒復(fù)活
同時 一股嗆人的焦味
和一枚含淚的微笑
在夜色里輕輕漾開
//我在阡陌上 踽踽獨行
尋找一種枯萎 可是
什么也沒有
我詫異
春天還沒有來臨
我的心 仿佛被誰遺棄
在草叢中 閃著綠熒熒的光
原來是一塊石頭
在做夢
//忘了天邊有個檐角崢嶸的故鄉(xiāng)
有只黑豹在溫柔地吼叫
Don’t break my heart
我出神地聽 把啤酒澆在
那株仙人掌
想叫它綻放一朵玫瑰的笑顏
//有一種潦倒 一生
誰也無法預(yù)料 其傷痕
就像一塊礁石
隨時可能掙脫大海的懷抱
露出弗洛伊德的潛島
來吧 心底就有個地方
讓人不用開口
也能嘗到那種苦澀味道
有人說
是失戀
有人說
是煙草
//望著那只頭狼的眼睛
我感到自己成了一個遠(yuǎn)逝的碎片
掙扎在懸崖的邊緣
每一群狼有一個靈魂
有時 一個人能用狼族的眼光
死盯著的獵物 是名利色相
那也好 就不必為了與狼共舞
而去尋找借口 說
我好孤獨
//背著那捆羽毛般的榮耀
我仿佛長出了翅膀
想飛翔如鷹
想夢見心中的太陽
當(dāng)我真的夢見那熾熱的溫柔
卻心驚膽戰(zhàn) 發(fā)現(xiàn)自己
再也沒有醒來的力量
于是 把那雙翅膀
當(dāng)作夢魘的標(biāo)本 釘在墻上
//坐在黎明的麥芒上
看著懷表的時針緩緩指向東方
秒針卻在我唇間 嘀嗒嘀嗒地響
在昏昏欲睡和惶惶驚醒之間
我看見自己的靈魂
在婆娑起舞
誘惑的節(jié)奏 夾雜著鐐銬聲
該不會是那道傷痕
在白皙豐腴的腳踝上 過于醒目
像是嘴唇 在此吻過
靈魂卻從此成了囚徒
//生命遲早 像花一樣枯萎
出逃時 月光如草
撫過裸露的小腿
我擔(dān)心不久后 那上面就會爬滿傷口
于是 我像風(fēng)一樣翻飛在屋脊上
把月光 和心跳遠(yuǎn)遠(yuǎn)拋在身后
然后 找一個窗臺伏下
蜷起身體卻聳起耳朵
一有異常
就喵喵地叫
//我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寫字
一陣風(fēng) 吹過
把我的影子 和犬吠投映在窗紗上
透著窗欞 我被分割成好幾段
每一段都猙獰可憎每一段都鮮血淋漓
每一段都流淌著生命的徒然軌跡
淌滿那條小路
我忘了路的兩旁 都是沒脛的青草
春天還沒有來臨
黎明卻姍姍來遲
//不知等了多久 冥冥之中
我才聽到一只小鳥
打著呵欠拍著雙翅 驅(qū)趕著睡意
那雙惺忪的眼睛
從我頭頂一直看到腳趾
然后 一聲驚叫
星辰剎時躲入了云里
路旁已是人高的蘆葦 頻頻向我點頭
我卻忘了自己從何處來
往何處去
//有一句話 一定要記住
別去招惹誘惑 這萬惡的主宰
仿佛在前世 有人如是說
我淡淡一笑 不以為然
心跳立即凌亂如弦 誘惑之神蹙著眉頭
幽怨地看著我 我頓時汗下如雨
仿佛在烈日下被奴役了幾生幾世
//太陽始終沒有落下或升起的跡象
接近心的地方 有半個月亮
抿嘴微笑 她的微笑或許
就是一種歌唱
可是春天還沒有來臨
我彷徨的心的坐標(biāo)在哪里
我用手捂住眼睛 透過指縫
偷偷傾聽 那溪水般的月光
春天一定會來臨
靈魂早已揚帆起航
[2000.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