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殘損的手掌讀后感范文五篇
詩人以“殘損的手掌”撫過祖國大地的形象化思緒,在想像中再現(xiàn)了他的家鄉(xiāng)、長白山、黃河、江南、嶺南以及他沒有體驗過的解放區(qū)的景象,以“手掌”的感覺展示了他內(nèi)心情感的變化。詩人先是凄楚憂憤,轉(zhuǎn)而熱切期盼,對解放區(qū)寄予了民族復興的希望。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guī)淼某踔凶魑奈矣脷垞p的手掌讀后感,希望能幫助到大家!
我用殘損的手掌讀后感(一)
戴望舒用深重憂郁的口吻緩緩敘述了抗日戰(zhàn)爭時期慘遭侵略者蹂躪的中國以及世世代代生活在中華大地上的飽經(jīng)風霜的中國人民的悲慘命運?!拔矣脷垞p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在敵人的黑牢里,詩人由“殘損的手掌”展開想像,讓它去摸索心目中的祖國地圖?!皬V大的土地”象征祖國,“殘損的手掌”既是寫實,又表明了詩人堅貞不屈的意志。詩人的手掌是殘損的,祖國的土地也支離破碎,詩人與祖國有著共同的命運。侵略者的燒殺搶掠,使大地上處處廢墟,人民流離失所。詩人用殘損的手掌撫過祖國支離破碎的土地,寄托著對苦難中的祖國深深的憂憤的感情。家鄉(xiāng)的美麗景象與現(xiàn)實、祖國的河山曾經(jīng)的美好與現(xiàn)在的凄涼形成對比.
“我”用“殘損的手掌”深情地撫摸在敵人的鐵蹄蹂躪下的祖國廣大土地:“這一角已變成灰燼,/那一角只是血和泥”。接著,詩人無形的手掌觸到家鄉(xiāng)一片湛藍的湖水,現(xiàn)時“微涼”的湖水與昔日“堤上繁華如錦障”的美麗春光形成強烈反差,表現(xiàn)出詩人對敵人踐踏故土的無比憂憤。為了使詩歌表達的主題不流于膚淺狹隘,詩人想象的世界由近拉遠,由北到南,從長百山的雪峰、黃河的泥沙到江南的水田、嶺南的荔枝、南海的海水。詩人選擇每一地域中最典型的風景加以點染,它們既是人民的苦難與不幸的象征,又是侵略者罪惡的見證?!笆种刚戳搜突遥?手掌沾了陰暗”兩句既是對上半段的總結(jié),又與開頭三、四行遙相呼應。
詩的后半部分仍在想象的世界中展開,描繪的是與前面災難景象形成極大反差的心中渴慕的圖景:那雖是“遼遠的一角”,但山河完整無損,沒有陰暗和血污。而是充滿了溫暖、光明和生機,“那里是太陽,是春”。與前半部分的哀怨、憂傷的基調(diào)相比,這一部分跳動著詩人按捺不住的快樂與激動;與前半部分意象快速流動的抒情相比,后半部分則顯得安靜而舒緩,使這首詩在感情的哀怨與歡快上得到了完美的統(tǒng)一,抒情風格顯得變幻多姿。在那個以狂暴的吼叫代替藝術的凝想的年代里,這首詩像一朵美麗而永不凋落的奇葩:意象高度凝煉而不晦澀,感受細膩而不暗淡,深刻的現(xiàn)實內(nèi)容與現(xiàn)代抒情方式完美地交融起來。
這首詩前后對比手法的運用,使作者的感情傾向更加鮮明,表現(xiàn)出他對解放區(qū)的深情向往,對祖國光明未來的熱切盼望。
詩人對這塊象征著“永恒的中國”的土地,發(fā)出了深情贊美。描寫淪陷區(qū)陰暗,從實處著筆,用一幅幅富有特征的小畫面綴連。抒寫解放區(qū)的明麗,側(cè)重于寫意,用摯愛和柔情撫摩,加之一連串親切溫馨氣息的比喻,使詩章透現(xiàn)出和煦明媚的色彩??梢哉f這首詩既是詩人長期孕育的情感的結(jié)晶,也是他在困苦抑郁中依舊保持著的愛國精神的升華。
在藝術手法上,這首詩并不回避直接抒發(fā)和對事物進行直接評價的陳述方法,但思想情感的表達,主要還是通過形象的構(gòu)成來實現(xiàn)。運用幻覺和虛擬是創(chuàng)作這首詩的主要手法。詩人在獄中,想象祖國廣闊土地好像就在眼前,不僅可以真切地看到它的形狀、顏色,而且可以感觸到它的冷暖,嗅到它的芬芳,這種虛擬,強烈地表現(xiàn)了詩人對祖國的深摯的情感。詩人在虛擬性的總體形象之中,又對現(xiàn)實事物作了直觀式的細節(jié)描繪:堤上的繁花如錦幛,嫩柳枝折斷發(fā)出的芬芳,以及長白山的雪峰,夾著泥沙的黃河,嶺南的荔枝花等。這一些細節(jié)描繪正透露了詩人對祖國的眷戀、熱愛之情,以及對祖國所遭受的沉重災難所產(chǎn)生的哀痛。值得注意的是,在直觀式的細節(jié)描繪之中,詩人還運用“虛擬性想象”的手法:觸到水的“微涼”,感受到長白山的“冷到徹骨”,黃河水“夾泥沙在指間滑出”,都是直觀式描繪中存在的想象與虛擬,是詩的開頭“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一幻覺的具體化。至于寫到蘸著“沒有漁船的苦水”,“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陰暗”,以及在寫到對解放區(qū)的熱愛時,說手掌輕撫“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則是在想象性的虛擬中,結(jié)合著隱喻和明喻。尤其是“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這一比喻的恰切,包含的感情的豐富性,一再受到人們的稱贊。
這首詩是戴望舒在獄中用血與淚迸發(fā)出的一篇杰作,作為一個有著強烈愛國情結(jié)的偉大詩人,他為祖國的的前途和命運深深擔憂,但又不失希望和向往,給在水深火熱中掙扎的中國人民帶來了一絲絲陽光,作品幾十年來不曾被人們忘記,作為詩人一腔熱血的見證永遠被人們銘記。
我用殘損的手掌讀后感(二)
這首詩,可分為兩個部分。第一部分表現(xiàn)對祖國命運的深切關注:雖然自己的手掌已經(jīng)“殘損”,卻仍然要摸索祖國“廣大的土地”,觸到的只是“血和灰”,從而感覺到祖國籠罩在苦難深重的“陰暗”之中。第二部分寫詩人的手終于摸到了“那遼遠的一角”,即“依然完整”,沒有為侵略者所蹂躪的解放區(qū),詩人對這塊象征著“永恒的中國”的土地,發(fā)出了深情贊美。
描寫淪陷區(qū)陰暗,從實處著筆,用一幅幅富有特征的小畫面綴連。抒寫解放區(qū)的明麗,側(cè)重于寫意,用摯愛和柔情撫摩,加之一連串親切溫馨氣息的比喻,使詩章透現(xiàn)出和煦明媚的色彩??梢哉f這首詩既是詩人長期孕育的情感的結(jié)晶,也是他在困苦抑郁中依舊保持著的愛國精神的升華。在藝術手法上,這首詩并不回避直接抒發(fā)和對事物進行直接評價的陳述方法,但思想情感的表達,主要還是通過形象的構(gòu)成來實現(xiàn)。運用幻覺和虛擬是創(chuàng)作這首詩的主要手法。
詩人在獄中,想象祖國廣闊土地好像就在眼前,不僅可以真切地看到它的形狀、顏色,而且可以感觸到它的冷暖,嗅到它的芬芳,這種虛擬,強烈地表現(xiàn)了詩人對祖國的深摯的情感。詩人在虛擬性的總體形象之中,又對現(xiàn)實事物作了直觀式的細節(jié)描繪:堤上的繁花如錦幛,嫩柳枝折斷發(fā)出的芬芳,以及長白山的雪峰,夾著泥沙的黃河,嶺南的荔枝花等。這一些細節(jié)描繪正透露了詩人對祖國的眷戀、熱愛之情,以及對祖國所遭受的沉重災難所產(chǎn)生的哀痛。值得注意的是,在直觀式的細節(jié)描繪之中,詩人還運用“虛擬性想象”的手法:觸到水的“微涼”,感受到長白山的“冷到徹骨”,黃河水“夾泥沙在指間滑出”,都是直觀式描繪中存在的想象與虛擬,是詩的開頭“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一幻覺的具體化。至于寫到蘸著“沒有漁船的苦水”,“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陰暗”,以及在寫到對解放區(qū)的熱愛時,說手掌輕撫“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則是在想象性的虛擬中,結(jié)合著隱喻和明喻。尤其是“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這一比喻的恰切,包含的感情的豐富性,一再受到人們的稱贊。
我用殘損的手掌讀后感(三)
抗日戰(zhàn)爭的槍林彈雨把一批現(xiàn)代派詩人打出了象牙塔。他們再也沒有閑情“站在橋上看風景”,“裝飾了別人的夢”?,F(xiàn)代派給人的印象似乎就是這樣,是一批精神貴族關起門來的自我欣賞。因此,當戴望舒寫下他那首感人至深的《我用殘損的手掌》時,人們發(fā)現(xiàn)了與其早期作品的纖細、精致、憂傷、神秘截然不同的寬廣、博大、深沉、明朗。許多評論家認為他走向了現(xiàn)實主義。也有一些外國文學造詣很深的學者兼詩人,如袁可嘉,看出了其中骨子里的現(xiàn)代派手法,但似乎同意這種觀點的是少數(shù)。我認為,一個人也許在不同的時候說出不同的話,而這些話背后的言說方式卻未必改變?!段矣脷垞p的手掌》之所以有著強烈的感染力,原因也正在于此。
這首詩首先運用了一種超現(xiàn)實的手法:“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是全詩的靈魂。戴望舒說過:“詩是由真實經(jīng)過想象而出來的,不單是真實,亦不單是想象?!睔垞p的手掌本來是很小的,但它能摸索廣大的土地,一會兒“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一會兒又讓“黃河的水夾泥沙在指間滑出”。這一大一小的強烈反差構(gòu)成了獨特的語境,在這種語境的作用下,“手掌”的與外延之間產(chǎn)生一種張力。“手掌”已不單是個人的手掌,同時還是整個民族的受傷的、“殘損的”手掌;它受了傷,但依然是博大的,和廣大的土地一樣博大。它超越個體的有形的手掌而化為民族的“無形的”手掌:“無形的手掌掠過無限的江山”、無形的手掌“粘了”同樣無形的“陰暗”。浪漫主義與象征主義也要創(chuàng)造超現(xiàn)實,但它們主要依靠虛幻夸張的形象。而現(xiàn)代派作品中這種超現(xiàn)實效果主要是通過語言獲得的,強調(diào)通過悖論、反諷等反常搭配的運用,使語義在某種獨特語境的作用下拓展或變形,從而達到一種“不合理中之合理”的效果。
作品對主觀的感情,抒情主人公的形象進行了一定程度的隱匿,將它們寄于一個生活化的形象與相應動作上,即“殘損的手掌”和以手掌“摸索”。內(nèi)心的創(chuàng)痛化為殘損的手掌;對祖國的摯愛與對河山淪落的痛惜化為深情的摸索,猶如母親撫摸著孩子,又像孩子愛撫著母親。正是通過這既超越現(xiàn)實又非常生活化的形象和動作,作者與現(xiàn)實之間形成了一種審美距離。當“無形的手掌掠過無限的江山”時,當“我用殘損的手掌輕撫”時,當“我把全部的力量運在手掌”時,都仿佛是一個靈魂從更高的地方觀照,審視著這種苦難、依戀和信念。這樣,詩中就出現(xiàn)了兩個自我:一個自我是廣大的土地上生活的一員,殘酷的戰(zhàn)爭與生活給他一雙殘損的手掌,他是生活的體驗者;另一個自我是我們民族受傷的靈魂,具有普遍性、永恒性,他超越時空,用深邃的目光注視著這歷史的一頁,既看到苦難,也指出希望和力量。仔細體會后一個自我,似乎還能隱隱感到一絲與作者早期作品相通的神秘主義氣息。
中國現(xiàn)代抒情詩大體上可以分為三種抒情方式:浪漫主義(主情主義)、象征主義和現(xiàn)代派。浪漫主義的抒情方式是直抒胸臆,以飽含感情的語句直接撞擊讀者的心胸,如和《我用殘損的手掌》幾乎誕生于同一時期,同樣傳誦一時的高蘭的那首《哭亡女蘇菲》:“你哪里去了呢?我的蘇菲!/去年今日/你還在臺上唱“打走日本出口氣”!/今年今日啊!/你的墳頭已是綠草凄迷!……”短短的五行詩里就用了四個感嘆號和一個問號。艾青及其受他影響的七月派詩歌則更多采納了象征主義的抒情方式,賦予某個意象,某種光、色以普遍性。如艾青的“灰黃”的色調(diào),“土地”、“太陽”,以及阿垅的“纖夫”等。要領會其中的意蘊、感情,主要靠讀者的聯(lián)想。而現(xiàn)代派的抒情方式,盡管與象征主義有類似之處,也包含了象征的成分,卻更為含蓄,強調(diào)通過某種日常經(jīng)驗的再現(xiàn),喚起讀者相應的記憶表象,使讀者通過對自己的類似經(jīng)驗的追憶和體驗,體會到這種經(jīng)驗背后的感情。這種感情既是作者的,也是讀者的,它并非作者施加于讀者,而是作者以某種日常經(jīng)驗為媒介,從讀者心中喚起的。這種感情一旦從讀者心中喚起,它就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內(nèi)在的,深沉的,持久的。
我們不妨將艾青的《雪落在中國的大地上》的中心句“雪落在中國的土地上,寒冷在封鎖著中國呀”和“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做一比較。前者就是一種象征主義的抒情方式,以大自然的現(xiàn)象象征中國社會的現(xiàn)狀,以自然界的寒冷象征心理的寒冷,讀者通過聯(lián)想,眼前會呈現(xiàn)出日寇鐵蹄下的中國生靈涂炭的悲慘景象。而后者呢,在當時的中國,有多少人在抗敵的戰(zhàn)場上,在逃難的道路上,在敵人的監(jiān)獄里(如作者本人),在被焚毀的村舍旁,用自己那“沾了血和灰”的殘損的手掌撫摸著自己的親人、戰(zhàn)友、土地和土地上的殘垣斷壁。這兩句詩正是當時中國人普遍經(jīng)驗的再現(xiàn),是最具體最細節(jié)化的,又是最普遍最抽象的。這兩句詩的語氣十分平靜,而在這平靜的語氣中,卻蘊涵了中國人在這樣的日常經(jīng)驗背后所飽含的極為豐富、復雜、深厚的感情。中國現(xiàn)代派詩歌追求“華美而有法度”,力圖將西方的新詩學與中國傳統(tǒng)詩學相結(jié)合,在強調(diào)“親切與暗示”的同時,又要與中國“哀而不傷,樂而不淫”的詩歌傳統(tǒng)相通,從這首詩的情感表達效果來看,這個目標得到了實現(xiàn)。
現(xiàn)代派藝術是對現(xiàn)實、人生、自我的更加深刻與獨特的揭示。它同樣也可以成為“批判的武器”,比如畢加索為抗議法西斯暴行而創(chuàng)作的《格爾尼卡》和為和平而作的《和平鴿》。在戴望舒30年代的現(xiàn)代派風格作品中,他所再現(xiàn)的日常經(jīng)驗或是陰暗的,如《我的記憶》;或是寂寞的,如《獨自的時候》;或是晦澀而詩化的,如《夜》。而當他在《我用殘損的手掌》中寫出了中國人的普遍經(jīng)驗,從而顯現(xiàn)出強烈的現(xiàn)實性時,不少人就認為他的創(chuàng)作道路轉(zhuǎn)向了。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在這首詩里,作者仍然運用了現(xiàn)代派的抒情方式,而且正是這種抒情方式,使讀者與作者之間,讀者與讀者之間產(chǎn)生了內(nèi)在情感上的交流與共鳴,從而使這篇作品獲得了巨大而持久的藝術感染力。
我用殘損的手掌讀后感(四)
1941年12月15日,香港英國當局向日本侵略軍投降。日本占領香港后,大肆搜捕抗日分子。1942年,戴望舒先生也被日本憲兵逮捕入獄。在獄中,他受盡酷刑的折磨,但他并沒有屈服。在牢獄里他寫了幾首詩,《我用殘損的手掌》便是其中之一,寄托了一位中國文人的錚錚鐵骨。
詩人以“殘損的手掌”撫過祖國大地的形象化思緒,在想像中再現(xiàn)了他的家鄉(xiāng)、長白山、黃河、江南、嶺南以及他沒有體驗過的解放區(qū)的景象,以“手掌”的感覺展示了他內(nèi)心情感的變化。詩人先是凄楚憂憤,轉(zhuǎn)而熱切期盼,對解放區(qū)寄予了民族復興的希望。
一、詩人內(nèi)心深處的恨與愛
詩人憎恨那淪陷區(qū),“這一角已變成灰燼,/那一角只是血和泥,/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xiāng)”,土地支離破碎,國將不國?!按禾?,堤上繁花如錦嶂,/嫩柳枝折斷有奇異的芬芳”,用“錦嶂”來比喻百花爭艷的美景,用“奇異”來形容柳枝的芳香,洋溢著喜愛、贊美之情,反襯出對祖國遭受到災難的哀痛之情。“嶺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荔枝花本來是美麗的,可現(xiàn)在卻是那么的孤單、殘敗,可見詩人的內(nèi)心是十分的痛苦,一種對苦難中的祖國無法言說。但詩人是深愛他的祖國的,雖然詩人的手掌已殘損,殘損手掌的面積又更加小,可感覺還在,仍然要摸索“這廣大的土地”。一會兒“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一會兒感到“長白山的雪峰冷到徹骨”,一會兒又讓“黃河的水夾泥沙在指間滑出”。這強烈的觸覺反差構(gòu)成了獨特的語境,在這種語境的作用下,“手掌”的與外延之間產(chǎn)生一種張力?!笆终啤币巡粏问莻€人的手掌,同時還是整個民族的受傷的、“殘損的”手掌。它受傷了,但依然是博大的,和廣大的土地一樣博大。
詩人形象化的思緒,以“手掌”的感覺來展示內(nèi)心的變化,把內(nèi)心的創(chuàng)痛化為殘損的手掌,對祖國的摯愛與對河山淪落的痛惜化為深情的摸索,猶如母親撫摸著孩子,又像孩子愛撫著母親。正是通過這既超越現(xiàn)實又非常生活化的形象和動作,作者與現(xiàn)實之間形成了一種審美距離。
“殘損的手掌”既寫實,又表明詩人有堅貞不屈的意志。詩人用“手掌的感受”這一線索將全詩貫穿起來,殘損的手掌從北向南撫摸著“長白山的雪峰”,“黃河的水夾泥沙”,“江南的水田”,“嶺南的荔枝”,“南海沒有漁船的苦水”。長白山位于東北,氣候無疑是寒冷的,但“冷到徹骨”又分明是那抗日戰(zhàn)爭最艱苦的年代中淪陷區(qū)人民的心境的外化。江南的水田里本來是長有禾苗的,現(xiàn)只有蓬蒿,說明了淪陷區(qū)良田的荒蕪。嶺南,這四季如春的地方,“荔枝花寂寞地憔悴”,使人聞不到花香,聽不到鳥語,滿山都是荒涼、滿眼都是廢墟,聽到的只有百姓那愁苦的哀嘆、那憤怒的呼喊。南海的水和其他海的水一樣,無疑是苦的,但詩中的海水不僅是苦的,而且連漁船也沒有,這分明是敵戰(zhàn)區(qū)人民在侵略者的騷擾下無法安居樂業(yè)的痛苦處境的象征。撫摸這些苦難,表現(xiàn)了詩人對祖國命運的深切關注。
二、詩人內(nèi)心的愁苦與希望
詩人想像著用手掌撫摩著被日本侵略者蹂躪的國土,“無形的手掌掠過無限的江山,/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陰暗”。寫出侵略者的燒殺搶掠,使大地上處處廢墟,人民流離失所。在愁苦中,他看了希望——“只有那遼遠的一角依然完整”,“溫暖”“明朗”“蓬勃生春”的解放區(qū),讓詩人情緒陡然一變?!皻垞p的手掌輕撫”著那“完整”的“一角”,“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是那么的柔軟,那么的親切,那么的令人依戀!這土地是美好的、溫暖的,是令人向往的、無比香甜的。解放區(qū)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區(qū)的地,是美麗的地!貼切的比喻形象,體現(xiàn)出詩人在這里明朗、溫暖的解放區(qū)土地上找到了安慰,同時喚起了人的生命中最親切的感動。“我把全部的力量運在手掌/貼在上面,寄與愛和一切希望”,直抒胸臆,堅信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抗日斗爭必勝,解放區(qū)是民族復興的希望所在?!耙驗橹挥心抢锸翘?,是春,/將驅(qū)逐陰暗,帶來蘇生”,以“太陽”和“春”喻解放區(qū),本體和喻體的共同特點是能給中國的大地帶來光明和蘇醒?!耙驗橹挥心抢镂覀儾幌裆谝粯踊?,/螻蟻一樣死……那里,永恒的中國”,詩在高亢的調(diào)子中結(jié)束,用“牲口一樣活”“螻蟻一樣死”比喻水深火熱的淪陷區(qū),來反襯出對解放區(qū)的真摯情感,對祖國未來寄與熱切的希望,那里將要實現(xiàn)民族復興,誕生“永恒的中國”。
本首詩,詩人運用對比的手法,用兩個部分安排來展示這“撫摩”的具體內(nèi)容:上半部分是已經(jīng)遭受日寇蹂躪、變成灰燼、充滿血和泥的土地;下半部分是溫暖明朗、蓬勃生春、依然完整的遼遠的一角。這兩部分并列在一起,恰構(gòu)成橫向?qū)φ?。詩人使用兩套筆墨,前后對比,渲染出兩種不同的冷暖色調(diào),給讀者以強烈的刺激,詩人對敵人恨之切,對祖國愛之深,也就自然地顯示出來了。
我用殘損的手掌讀后感(五)
“我用殘損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詩的開頭兩行起著統(tǒng)攝全詩的作用??梢韵胍?,在陰暗潮濕的土牢中是不可能有什么地圖的,因此,“有殘損的手掌摸索,這廣大的土地”就只能是在心理場中展開的超現(xiàn)實的想像,讓它去“摸索”心目中的祖國地圖,詩人運用了象征義,“放大的土地”象征祖國,“殘損的手掌”不僅寫實,它還是一種意象。戴望舒幾次談到過中國的疆土,就如一張樹葉,可惜缺了一塊,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一張完整的樹葉。如今他以《殘損的手掌》為題,顯然以這手掌比喻他對祖國的思念,也直指他死里逃生的心聲?!皻垞p”一詞,飽含血淚,既有自己深受摧殘的痛苦,也有對日寇暴行的憎恨;既有對億萬同胞慘遭屠戮的同情,又有對苦難祖國命運的深沉思考……正是這一切,轉(zhuǎn)化為一種不能自已的內(nèi)驅(qū)力,使詩人強忍肉體與心靈的創(chuàng)痛,寫出了這首傳業(yè)佳作。
“這一角已變成灰燼,/那一角中是血和泥”,“灰燼”,“血”和“泥”是對淪陷區(qū)凄涼景象的概括,侵略者的燒殺搶掠,使大地上處處廢墟,人民流離失所。詩人的手掌是殘損的,祖國的土地也支離破碎,詩人與祖國有著共同的命運。
“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xiāng)……我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手掌”將詩人引到了他的“家鄉(xiāng)”,這里的景色曾是那么美麗迷人。作者寫到了家鄉(xiāng)的春天、繁花、嫩柳、荇藻、水,調(diào)動了視覺嗅覺、觸覺等感覺經(jīng)驗,如同身臨其境地回到了家鄉(xiāng)。這各種感覺經(jīng)驗的綜合與聯(lián)通,使詩人的幻覺世界立體地、鮮明地呈現(xiàn)在讀者面前,從而使讀者也強烈地感受到一種深沉的愛國之思與切膚的淪亡之痛。充溢在字里行間濃濃的思鄉(xiāng)之情,與作者身陷囹圄的現(xiàn)實形成強烈對比。
“這長白山的雪峰冷到徹骨……盡那邊,我蘸著南海沒有漁船的苦水”,“手掌”由北向南,撫過大片國土。長白山、黃河、江南、嶺南、南海,每到一處,作者都突出了該地區(qū)的特征性事物:雪峰、水夾泥沙、新生的禾草、蓬蒿、荔枝花,等等,是多種感覺器官對國土現(xiàn)狀的感受,也是對淪陷區(qū)人民苦難生活的暗示,是詩人在囹圄中向祖國母親的抒懷?!皫X南的荔枝花寂寞地憔悴”詩人用擬人的用法將荔枝花賦予人才會有的“寂寞”感受。在感情色彩上,這幾行詩是憂郁的,消極的,冷色調(diào)的,表達了詩人對苦難中的祖國的無法言說的感情。
“無形的手掌掠過無限的江山,/手指沾了血和灰,手掌沾了陰暗”,詩人的思緒在祖國土地上馳騁,所到之處,留下的都是國土被侵略者踐踏的印象。
“只有那遼遠的一角依然完整,/溫暖,明朗,堅固的蓬勃生春”,“手掌”終于找到了“一角依然完整”的土地,那里是泱泱中華的希望,是抗擊侵略、保持民族尊嚴的沒有被踐踏的最后一塊凈土。從這里開始,詩人的情緒不再低沉,變得熱情、明朗與積極,他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解放區(qū)的生活,但感情上無比向往。這是他對解放區(qū)的抒情性描述。
“在那上面,我用殘損的手掌輕撫,/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這是詩中第二次出現(xiàn)“我用殘損的手掌”字樣,是強調(diào)手法。用愛國而受到敵人迫害的“我”,在這塊溫暖的土地上找到了安慰。手掌輕撫“像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是在想像性的虛擬中,結(jié)合著隱喻和明喻,包含著感情的豐富性。而“戀人的柔發(fā)”、“嬰孩手中乳”這兩個意象用得恰如其分,喚起了人的生命中最親切的感動。
“我把全部的力量運在手掌/貼在上面,寄與愛和一切希望”,直抒胸臆,堅信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抗日斗爭必勝,解放區(qū)民族復興的希望所在。
“因為只有那里是太陽,是春,/將驅(qū)逐陰暗,帶來蘇生”,以“太陽”和“春”喻解放區(qū),本體和喻體的共同特點是能給中國的大地帶來光明和蘇醒。殘損的手掌摸索到了這里,再怎么疼痛再怎么心碎都會在滿眼“春的陽光”中煙消云散,沒有什么比這昏睡的土地上有一絲亮光更令人心動的了。詩人對勝利的渴望,對民族的希望,在這鏗鏘有力、激人奮進的詩句中表現(xiàn)到了極至。
“因為只有那里我們不能牲口一樣活,/螻蟻一樣死……那里,永恒的中國”,詩在高亢的調(diào)子中結(jié)果,作者道出了對解放區(qū)的真摯情感,對祖國未來寄予了熱切的希望。“牲口一樣活”,“螻蟻一樣死”兩個比喻,是用水深火熱的淪陷區(qū)反襯解放區(qū)——那里是將要實現(xiàn)民族復興,誕生“永恒的中國”的地方。
詩人安排了兩個部分來展示“摸索”的具體內(nèi)容。一部分是已經(jīng)遭受敵人蹂躪,變成灰燼,充滿血和泥的土地;一部分是溫暖明朗,蓬勃生春,依然完整的遼遠的一角,這兩部分并列在一起,恰構(gòu)成橫向?qū)φ铡T娙耸褂脙商坠P墨,渲染出兩種不同的色調(diào),給讀者以強烈刺激,詩人對敵人恨之切,對祖國愛之深,也就自然地顯示出來了。
這首詩描寫的對象很多,而我們讀起來卻不覺蕪雜,這是因為詩人在想像中展開詩的內(nèi)容,在想像中,詩人的手掌撫過了廣大的國土。先是淪陷區(qū)的家鄉(xiāng),繼而從祖國疆域的北部一直到最南端,最終停留在解放區(qū)。對祖國大地上每一處特征性景物的概括,作者突出的是“手掌”的觸覺作用,如“微涼”、“冷”、“滑出”、“細”、“軟”、“蘸”等等。這樣,就把較廣泛的描寫對象相對集中起來,使之貫穿在“手掌的感覺”這一條線索上。因而我們讀起來不覺蕪雜。
另外,這首詩有著較為特別的押韻方式。有時是四行詩句一個韻,有時是兩行押一個韻,有時是兩行押一個韻。例如從第五行開始,押韻的字依次是“鄉(xiāng)——幛——芳——涼”“草——蒿”“悴——水”“山——暗”“撫——乳”“掌——望”“活——國”。這樣靈活的押韻方式,既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形式的自由,又使全詩有著相對協(xié)調(diào)一致的節(jié)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