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鄉(xiāng)讀后感征文8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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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故鄉(xiāng),在大家心目中一定是個歡樂的地方,但在魯迅先生的小說中,日夜?fàn)繏斓墓枢l(xiāng)則無比悲涼。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關(guān)于故鄉(xiāng)讀后感,歡迎查閱!

故鄉(xiāng)讀后感征文800字(精選篇1)

《故鄉(xiāng)》是魯迅一生悲劇命運的先聲。它講了魯迅先生在回到久別的故鄉(xiāng)時與閏土見面的情景,向我們展示了年代由盛轉(zhuǎn)向衰敗的過程。

本文中魯迅的命運由此和整個近代中國人聯(lián)在了一起,而且,他不準(zhǔn)備從一個“文化優(yōu)先”者的角度出發(fā)來展示自己思考到的一切。因之,這部故鄉(xiāng)就使悲劇更加悲劇化了。為什么呢?因為閏土這個人物。魯迅最先發(fā)現(xiàn)

,無可救藥的“國民”原來就是他一直以為活得會更鮮活也和自己最密切的人。故鄉(xiāng)一下子成了故鄉(xiāng)。

魯迅童年正是中國傳統(tǒng)的鄉(xiāng)土文化走向末路的時期,百草園、三味書屋都不可能阻止帝制中國末代所遭遇的沖擊。在中國這次最深刻的轉(zhuǎn)型過程中,民眾的麻木性卻并沒有改善,他們更加委頓在搖搖欲墜的“優(yōu)先”階層

之下,并沒有借此而覺悟,實在令人遺憾。

施”美名的女子,也是一個擁有很高修養(yǎng)的女子。但二十年后呢?她的樣子簡直讓魯迅都認(rèn)不出來。而對于她的樣子,魯迅也只

找到一個形容詞——“圓規(guī)”。不僅如此,她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有美麗的姿態(tài),但是唯獨她那對美的追求還保留著。她有著當(dāng)時社會中代表的特征形象——自私、尖刻、貪婪、勢力、愛搬弄是非的小市民。

而水生和宏兒這兩個孩子,大概就是這個社會中唯一的希望。相比較而言,魯迅的希望似乎非常遙不可及——為讓人民從這種麻木不仁的社會中走出來。的確,這種愿望對于魯迅一個人來說,實在是力不從心,很難實現(xiàn)。

所以,讀了《故鄉(xiāng)》之后,我要更加珍惜如今優(yōu)越的社會生存條件。讓自己不懦弱,與任何人都是平等相處,也要努力學(xué)習(xí),讓我們整個國家和社會更向前邁進一步。

故鄉(xiāng)讀后感征文800字(精選篇2)

小時候看魯迅先生的《故鄉(xiāng)》,唯一的印象就是圓月下面帶著鋼圈拿著鋼叉的小英雄閏土。可以說完全沒有看懂這篇小說。今天再看這篇小說,有些感慨。魯迅先生筆下的中國人的確丑陋,丑陋得隱晦。沒有柏楊先生《丑陋的中國人》里的中國人那么直白,卻丑得多。

魯迅離開的故鄉(xiāng),有生活艱難,受“多子、饑荒、苛稅、兵、匪、官、紳”之苦的閏土。閏土的父親給周家做“忙月”,帶著閏土來給周家?guī)兔?。為了生計,那時候像閏土家這樣的人很多,像“迅哥”這樣能進學(xué)堂讀書不用為生計發(fā)愁的人卻很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命運改變著人的生活方式。閏土的命運只能這樣,愚昧得無休止的生育,生活陷入惡心循環(huán),這一點在水生和宏兒身上初現(xiàn)。水生和宏兒友誼似乎是迅哥喝閏土的翻版。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閏土不能上學(xué)讀書,當(dāng)時隔廿年后,原來的那個害羞怕生卻擁有多種田地娛樂技能,戴著鋼圈的小英雄形象破滅,他們在充滿期待的見面時那一聲來自未老先衰的閏土的“老爺”時發(fā)現(xiàn),早有隔閡產(chǎn)生。童年記憶只能留在過去。

中國人勢利貪圖小利,這是作者在本文里諷刺的要點。知道迅哥一家要搬走,斜對門的豆腐西施楊二嫂,先是以“貴人多忘事”嗤笑多年不回鄉(xiāng)的迅哥,繼以迅哥闊了為由索要“破爛木器”,被婉拒后還以“越是有錢越不肯放松,越不放松越有錢”來嘲笑,似乎有錢人的東西都應(yīng)該大方的贈予別人。索要未果后臨走還將迅哥母親的手套塞在褲腰里順走。形象的描述了這個普通婦女的貪圖小利。我不是魯迅那個時代的人,亦不了解“故鄉(xiāng)”的民風(fēng)。魯迅的文章些許免不了有些夸張,但的確身邊并不缺這樣的人。今年春節(jié)回家,在家門口被一個女人的聲音叫住了,“你看……你看……就是二歪歪的(方言:大意是有點跩),見到老同學(xué)也不招呼一聲,有出息了不認(rèn)人了”。聽到這話我連忙回頭陪笑,腦海里把這近二十年的讀書生涯里的同學(xué)臉都迅速掃描一遍,依然無法和面前這個農(nóng)婦對上號。她又說“小偉,貴人多忘事啊,你太跩了”,我這下才敢呼出一口氣。說“我哥沒回來”,在應(yīng)付了一下她才不好意思的繼續(xù)趕路。現(xiàn)在年輕人多在外學(xué)習(xí)工作,逐漸的淡忘了故鄉(xiāng)的人和事,有的人也像閏土那樣變樣甚至是蒼老了,只能根據(jù)印象猜測,而不知道怎么稱呼,家里來人也不會面,免得尷尬,路上也是低著頭,免去打招呼的麻煩,并非什么貴人多忘事。

現(xiàn)在農(nóng)村和我小時候的農(nóng)村比有了很大的變化,現(xiàn)在富多了,不用擔(dān)心吃穿用度。但有些地方還是一樣。不如,紅白喜事都是在家里辦,做飯菜招待客人都是近鄰幫忙,工程浩大但卻有組織,誰總廚誰管爐火誰端菜各司其職。對于喜歡占點小利的人來說廚房里自然是美差。見一個小孩圍兜里鼓鼓囊囊的,原來是做“管家”的爺爺給的一大袋炸雞腿。很難想象那么小的圍兜是怎樣塞進那么多雞腿,如果幫忙的人都有孫子,那主人家可要遭殃了。當(dāng)然這都沒什么,比起魯迅小說里的描述不值一提。

故鄉(xiāng)讀后感征文800字(精選篇3)

以前一直以太深了,難懂之類的借口不看魯迅等文學(xué)大師的作品,從未想過要借以閱覽一番。當(dāng)我們今天學(xué)到《少年閏土》這一課的時候,陳老師把魯迅的原小說《故鄉(xiāng)》讀了一遍。這使我們感觸頗深。如果單單只是《少年閏土》的話,恐怕我們還只能理解到魯迅和他的.伙伴不及閏土見多識廣這一方面,可是當(dāng)聽了《故鄉(xiāng)》全文之后,魯迅想要表達的意思,我們也能理解七八分了。

閏土當(dāng)之無愧是重點人物。20年的轉(zhuǎn)變,使得他從一個勇敢機智、見多識廣的小男孩成為一個庸俗、卑躬屈膝的下人。到底是什么使他的改變?nèi)绱酥竽?是貧窮?還是這是我們所不能得知的。但是從魯迅的小說中,我們可以知道,在魯迅的心里,閏土一直是一個勇猛聰明活潑的人,要不然不會一提到閏土就想起他在刺猹的場面??墒?,當(dāng)閏土與魯迅說話的時候,第一個詞竟然是老爺。我相信當(dāng)時魯迅的內(nèi)心震動肯定是很大的,他也許料想過千百種交談方式,但是肯定惟獨沒有料到這種。按照封建社會的標(biāo)準(zhǔn)來說,閏土是應(yīng)該叫魯迅老爺,但是,從20年前的迅哥兒到20年后的老爺,跨度是不是太大了一點?閏土的改變是顯而易見的,歲月在他的臉上,手上,都留下了滄桑的痕跡。但是,容貌的改變并不是他最大的改變,他最大的改變就是心理上的改變。也許,他的心里還是把魯迅當(dāng)成迅哥兒的,但是當(dāng)時的社會不允許;也許,他的心里還是想和魯迅一起玩耍,但是他知道,他和魯迅之間還有主仆關(guān)系。一聲老爺又包含了閏土多少的感情?是懦弱?是卑怯?還是因為久久不見不熟識的陌生?這,也許只有閏土知道了。不知看過《故鄉(xiāng)》的朋友們注意過沒有,雖然楊二嫂是一個配角,但是她也是其中一個改變很大的人物。20年前,她曾經(jīng)有豆腐西施的美名,可是在20年后,她的樣子簡直讓魯迅認(rèn)不出來了。對于她的樣子,魯迅只找到了一個形容詞——圓規(guī)。如果單純是外貌上的改變也就算了,楊二嫂成為現(xiàn)在這副丑模樣也是因為她的內(nèi)心在漸漸地改變。她去魯迅家的時候,居然提出了要一些舊家具的要求,被他拒絕后大放厥詞,說什么越富越一毫不肯放松,一毫不肯放松便越有錢。如此尖銳的語句,簡直不像是一個西施所能說出的話,倒像是一個混著菜味和尖酸刻薄話的中年婦女。不僅如此,楊二嫂離開的時候,還拿了魯迅母親的一副手套。如此種種,此人的改變也是巨大的。

《故鄉(xiāng)》中,魯迅不僅點到了家鄉(xiāng)的改變給人一種惆悵的感覺,更用閏土和楊二嫂這兩個具有代表性的例子來證明一個詞——改變。不論是家鄉(xiāng)的改變還是人物的改變,魯迅的文章總是給人一種微言大義的感覺,特別是最后一句:世上本是無路,人走的多了,就有了路。更是讓人回味無窮。

故鄉(xiāng)讀后感征文800字(精選篇4)

回到文本,小說在開頭,人物“我”已經(jīng)說得很明白:

我冒了嚴(yán)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別了二十余年的故鄉(xiāng)去。

時候既然是深冬;漸近故鄉(xiāng)時,天氣又陰晦了,冷風(fēng)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蓬隙向外一望,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 我的心禁不住悲涼起來了。

阿!這不是我二十年來時時記得的故鄉(xiāng)?

我所記得的故鄉(xiāng)全不如此。我的故鄉(xiāng)好得多了。但要我記起他的美麗,說出他的佳處來,卻又沒有影像,沒有言辭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釋說: 故鄉(xiāng)本也如此,——雖然沒有進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涼,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變罷了,因為我這次回鄉(xiāng),本沒有什么好心緒。

故鄉(xiāng)只是“我”心目中的故鄉(xiāng),也就是我記憶中回憶的故鄉(xiāng)。記憶的東西,尤其是在回憶中出現(xiàn)的東西能否當(dāng)作“真”的東西,我們說不能。從敘事學(xué)上講,有個底本與述本的關(guān)系,底本的東西被敘述時,總是被敘述主體加工的,“我”的童年事情進入述本的微乎其微;從心理學(xué)講,被我們記憶住的東西也總是與情感態(tài)度聯(lián)系在一起的,而回憶更是受到當(dāng)前的語境的影響,當(dāng)前語境中主體的處境產(chǎn)生出對于記憶進行篩選的動機與指令,因此,對于一個主體的回憶,重要的不是他講了什么,而是他為什么要講,是他所講的東西對于他的意義,這就是說,回顧性的追述,主要的不是事實的,而是意義的價值的。小說中的“我”已經(jīng)體認(rèn)到這一方面的原因。從后面的敘述可知,“我”的回故鄉(xiāng)是專為別它而來:

我這次是專為了別他而來的。我們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經(jīng)公同賣給別姓了,交屋的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須趕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別了熟識的老屋,而且遠離了熟識的故鄉(xiāng),搬家到我在謀食的異地去。 ……。瓦楞上許多枯草的斷莖當(dāng)風(fēng)抖著,正在說明這老屋難免易主的原因。幾房的本家大約已經(jīng)搬走了,所以很寂靜?!?/p>

……

但我們終于談到搬家的事。我說外間的寓所已經(jīng)租定了,又買了幾件家具,此外須將家里所有的木器賣去,再去增添。母親也說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齊集,木器不便搬運的,也小半賣去了,只是收不起錢來。 “聚族而居的老屋”在當(dāng)年也是當(dāng)?shù)氐拇蠹易?,曾?jīng)風(fēng)光過,享過自己的尊榮的吧。祖上的事情“我”沒有說,但是父親時的景況是約略提到:

那時我的父親還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個少爺。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這祭祀,說是三十多年才能輪到一回,所以很鄭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講究,拜的人也很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

“三十多年才能輪到一回”,那就是說在他父親時代,同輩的各派各支能承辦祭祀的有三十家之多,那確是當(dāng)?shù)匾淮蠹易宓牧恕?墒?,到“我”這一輩,家族敗落,以致他這一支連聚族而聚的老屋也保不住,不得不易姓了,甚至要等賣了老屋的錢去添置家具,所以“我”的別故鄉(xiāng)就是要從故鄉(xiāng)連根拔去,從此故鄉(xiāng)沒有這一家了。中國人作后輩的要有出息,有出息的要光宗耀祖,要衣錦還鄉(xiāng),要重修祖墳,因此小說中的“我”的實在是愧對先人的不肖子孫,他的回故鄉(xiāng)心緒能夠好嗎?正因此楊二嫂是那么令他討厭:

“……迅哥兒,你闊了,搬動又笨重,你還要什么這些破爛木器,讓我拿去罷。我們小戶人家,用得著。”

“我并沒有闊哩。我須賣了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臺了,還說不闊?你現(xiàn)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門便是八抬的 大轎,還說不闊?嚇,什么都瞞不過我。”

我知道無話可說了,便閉了口,默默的站著。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錢,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錢……”

楊二嫂卻不知趣,偏偏那壺不開提那壺,難怪引得我討厭而得到一個兩腳圓規(guī)的雅號。

故鄉(xiāng)讀后感征文800字(精選篇5)

在上世紀(jì)九十年代的研究中,研究者運用敘述學(xué)進行解讀,注意到小說中“我”的存在與小說的內(nèi)在情感,這是一個進步,下面的敘述概括了第二個階段對于《故鄉(xiāng)》的最新研究水平:

“離去一歸來一再離去”的模式,也稱為“歸鄉(xiāng)”模式。在這一模式的小說中,…《故鄉(xiāng)》…敘述者在講述他人的故事(…閏土的故事,…)的同時,也在講述自己的故事,兩者互相滲透、影響,構(gòu)成了一個復(fù)調(diào)?!豆枢l(xiāng)》的敘事是從“我”“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別了二十余年的故鄉(xiāng)”說起的,(A)作者顯然采取了橫截面的寫法,將完整的人生歷程的第一階段“離去”推到了后景。小說虛寫了這樣一個“我過去的故事”:當(dāng)年被“聚族而居”的封建宗法制度的農(nóng)村社會所擠壓,“我”不得不離本鄉(xiāng)、“逃異地”,到現(xiàn)代都市“尋求別樣”的出路。二十年過去,依然在為生活而“辛苦輾轉(zhuǎn)”,卻失去了精神的家園。(B)此番歸來,正是為了尋夢:那“時時記得的故鄉(xiāng)”不過是心象世界里的幻影。因此,整篇小說所寫的其實是“我”的一個心理過程:“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橫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的現(xiàn)實圖畫逐漸取代那想象中理想化了的“神奇的圖畫”,“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由“十分清楚”而變得“模糊”。而現(xiàn)實閏土的故事(還包括現(xiàn)實楊二嫂的故事)無疑起了驚醒的作用,幫助我完成了幻景與現(xiàn)實的剝離?!拔摇庇上M^望,再度遠走,從而完成了“離去一歸來一再離去”的人生循環(huán)(在小說的外在形式上則表現(xiàn)為“始于篷船,終于篷船”的圓圈)。[12]

這段論述中有(A、)、(B)兩點尚有討論余地。

(A)講“我”是受到擠壓而逃異地尋求別樣的出路的。這一對于小說文本的概括顯然脫離了文本自身的描寫,評論者顯然引用了《〈吶喊〉自序》中的語言和其它魯迅的自傳材料,但是敘述人“我”并不就是魯迅,這是敘述學(xué)的一個基本原則,如果我們不劃清這個界限,將使評論變成兒戲:哪些小說中的“我”是魯迅,哪些不是呢?

(B)尋故鄉(xiāng)與別故鄉(xiāng)的模式問題。這個模式在魯迅小說中是存在的,在這篇小說中也有故鄉(xiāng)問題,但是這里的故鄉(xiāng)是具體的,不能離開具體的情節(jié)而作任意的哲學(xué)的、思想的概括?!豆枢l(xiāng)》里的故鄉(xiāng)其實有三個層次:一個是自然的故鄉(xiāng),一個是我的故鄉(xiāng)——它具體為一個大家族的過去與現(xiàn)在,第三是社會的故鄉(xiāng),具體為楊二嫂與閏土。

在二十世紀(jì)的作家的小說中表現(xiàn)出濃厚傳統(tǒng)情感的作品并不少,而這些作品往往也正是最能撥動當(dāng)代中國讀者的心弦的。比如巴金的《憩園》中“我”關(guān)于“園”的敘事。小說中敘述了三個家庭的園的故事:“我”的已經(jīng)失掉的園,楊家小孩對于失掉的園的敘述,正在上演的姚國棟家的園的故事。

自然的故鄉(xiāng)構(gòu)成了“我”敘述的背景與基調(diào),在這個背景上,“我”的家族的過去與現(xiàn)在及“我”因此而生的感觸(“我的辛苦展轉(zhuǎn)而生活”)構(gòu)成“我”的敘述的一個傷感的調(diào)子,在這個傷感的調(diào)子下,閏土的今昔之變(閏土的昔日的小英雄與今天的“辛苦麻木而生活”)、楊二嫂的今昔之變(昔日的豆腐西施與今天的兩腳圓規(guī),“辛苦恣睢”的生活)與“我”的家族故事構(gòu)成復(fù)調(diào),而最后歸結(jié)到對于故鄉(xiāng)的別離的感傷(“老屋離我愈遠了;故鄉(xiāng)的山水也都漸漸遠離了我”,這里的“老屋”不是時間久遠之屋,而是祖上遺留之老屋),不過,敘述人并沒有沉緬在對于往昔的傷感中,而是在最后有所升華,由對于自己家族興衰的傷感升華到對于童年朋友人生的感慨,升華到對人與人關(guān)系的感慨,升華到對于所有人生的感慨與對于未來的美好的希望、祝福、勉勵:但我卻并不感到怎樣的留戀。我只覺得我四面有看不見的高墻,將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氣悶;那西瓜地上的銀項圈的小英雄的影像,我本來十分清楚,現(xiàn)在卻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

……我想:我竟與閏土隔絕到這地步了,但我們的后輩還是一氣,宏兒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們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來……然而我又不愿意他們因為要一氣,都如我的辛苦展轉(zhuǎn)而生活,也不愿意他們都如閏土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別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們應(yīng)該有新的生活,為我們所未經(jīng)生活過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來了。閏土要香爐和燭臺的時候,我還暗地里笑他,以為他總是崇拜偶像,什么時候都不忘卻。現(xiàn)在我所謂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遠罷了。

我在朦朧中,眼前展開一片海邊碧綠的沙地來,上面深藍的天空中掛著一輪金黃的圓月。我想:希望本是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這正如地上的路;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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